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。岂坠青云之志?

我高考之后,考上了仰恩大学,离开乡下以后,我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车这种东西,第一次见竟然有六层楼这么高的建筑。

开学前两天,父亲用骡子把我坨送到火车站,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,慌张,无助,紧张,让我的神经时刻紧绷。我不知道何时能回到我的故里,何时我才能与我家人见面。迷茫,是我羁绊我内心最大的恐惧,我拿着仰带录取通知书下了火车站,驮着我的尿素麻袋,一位一位的询问仰带在哪里,他们说:“导航”,什么是导航,哪里有导航,我无助的走在街头,一阵猛烈的伴着黄沙的风吹过我粗糙的脸庞,我对这偌大的城市,第一次感觉到了厌恶。

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。岂坠青云之志?

可是,总不能止步不前,在一处垃圾站休整过后,我踏上了新的征程。期盼,恐惧,迷惘使我内心深处产生了对大学的芥蒂,就好像初次见面彼此留下的不好印象。

来到大学,五人间的铁床让我心血涌动,长时间的跋涉让我顿时困意四起,就好像那奄奄一息的耕牛,毫无生机之力。我靠着铁栏杆,昏昏的睡了过去。

泉州的炎热让我汗流浃背,让我在昏热与梦境之中徘徊不定。我试图抓住我的梦,因为梦里有我的故乡和我的家人。饿意让我无力做梦,我只好倖着身子爬了起来,昏暗,密闭时刻压抑着我的神经。顿时无法呼吸,背如压顶。我翻开尿素麻袋,看着那已发霉的馒头,一口,一口狼吞虎咽,似那娇儿吮吸母乳,似那浪子捉寻家味。

命运不知悔浅,脚下之路虽磨砺难行,但需勿虚此行。可谓: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。岂坠青云之志?

以上是虚构搞笑内容,以下才是正文。

2021年9月13日。爸爸和我一同坐上了开往泉州的动车,大概晚上九点多到了泉州站。花了差不多100块在附近的民宿住了一晚,次日一早,六点多爸爸便起床洗漱,赶赴一个未知的地方。

那会爸妈起了矛盾,爸爸决定外出务工,来到泉州找工作。我不知道爸爸的过往,亦不知道爸爸的未来,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我有一丝迷茫和悲伤。

我在七点多出发,搭乘公交车来到了仰恩大学第一教学区,路边的树郁郁葱葱,附近的山是那样的高大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仰恩大学的实景,说来可笑,在网络发达的2021年,我竟然没有在填报志愿前查找仰恩的照片。

那时的仰恩确实让我感到震撼和新奇,这就是我未来三四年生活的地方吗?真热闹啊,路边停满了来送新生上学的车,四周到处是新生和来接送的家长。不由得遗憾,爸妈并没有能来看一眼这个地方,我孤身一人而来。

入学没一两天,泉州便闹起了疫情,没能按预定计划开展军训和教学活动,让我们天天在宿舍里上网课。相当于刚入学便放了一个月的假,哈哈。

班级原定有五十人,有两人没来报道,放弃了入学。开学一个月后泉州疫情被压制,可以开展线下教学了,我才得以见到我的同学们长什么样子。

大学生活,从这里真正开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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